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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述, 打手语，说喜欢她。
这里头任何一个短语单拎出来，画面都够荒谬的, 还能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吗？
因为不可置信，以至于林知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，仿佛在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性。
【我怎样都可以？】
短暂的怔神过后, 她目光回正，回以清晰的手语, 【我想自由的呼吸。】
霍述看着她, 墨色的眼睛那样深：【没人不让你呼吸。】
【我想要你远离我的生活。】
林知言手语打得很快, 说得更明白些, 【你手眼通天, 而我只是个普通的聋人, 在你的气息笼罩下，我永远不可能自由呼吸。】
两人一个站在台阶上, 一个站在台阶下，视线胶着视线，影子挨着影子, 二十多厘米身高差骤然消弭, 在此刻终于有了平等谈话的契机。
霍述抿了抿唇。
【这是个悖论，幺幺。你可以恨我、不接受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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